【朝耀】Stay by My Side（01）

感谢 @十六君OVO 的点文~

目录：01  02  03  04  05

*幼驯染

*小学生文笔

*相信我会HE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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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亚瑟第一次见到王耀，是幼儿园里小朋友们分苹果的时候。

他记得那天下午天气很好，天空蓝蓝的。

一个漂亮的孩子牵着老师的手走进来。他的背后铺满了金色的阳光。好像再插上一对翅膀，他就能变成天使。

“这是新来的小朋友，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亚瑟看了看手里熟透的苹果，又看了看王耀白里透红的脸蛋。在王耀坐到他旁边那张小板凳上的时候，伸手将自己的苹果递了过去，脑袋却转到反方向。

“苹果刚刚都分完了……你来的晚，这个给你好了。反正……反正你们女孩子才喜欢吃这样甜得牙疼的东西，我最讨厌了。”

他把脑后扎着小辫的王耀理所当然地当成了女孩。

“……谁要你的烂苹果！”

亚瑟感觉手里一空，随后脑袋一疼。原来被王耀接过的苹果，重重砸在了他的头顶。

天使瞬间变成了恶魔。

“唔……”好疼，脑袋里嗡嗡地响。小亚瑟还没有以后那么粗的眉毛皱成了一团，眼泪开始在他翠绿色的眼睛里打转。

“你才是女孩呢！真没用，你这个爱哭鬼！”

02

小学里每年都会开家长会。

亚瑟是班长，王耀是学习委员。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把他们叫了过去，帮忙分发上次考试的排名表。

两人的名字一前一后，列在排名表的最顶上。亚瑟是第一，王耀是第二。

散会后，亚瑟让自己的妈妈先走了，他想找王耀一起回家。他找了大半圈，到处都找不到人，最后在教学楼后面的一棵大树终于看到了王耀，还有王耀的妈妈。

亚瑟看到那个平时对他很温柔的阿姨，把排名表狠狠摔在地上，打了王耀一记耳光。

“你比人家差在哪了？我供你吃、供你穿、还给你提供这么好的学习环境，你的成绩怎么就是比不过别人家的孩子呢？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亚瑟躲在墙后头，看见王耀的背影在发抖。

下次、下下次……之后的每次考试王耀都是第一。

03

亚瑟的成绩下滑到了中流。老师终于让王耀当了班长，把记录班级纪律的本子交到了他手里。

一周后老师收回记录本，哭笑不得地看着前任班长的光荣事迹。

XX年XX月3日

亚瑟同学上语文课时找同桌讲话。

弗朗西斯同学欺负女生。

……

XX年XX月4日

亚瑟同学上数学课时找同桌讲话。

伊万同学拆下了男厕所的水管。

……

XX年XX月5日

亚瑟同学上自然课时找同桌讲话。

阿尔弗雷德同学在课间用投影仪偷放电影，微机课上锁住了全班同学的电脑。

……

XX年XX月6日

亚瑟同学上美术课时偷吃苹果。

基尔伯特同学上音乐课时捣乱，导致全班的合唱跑调。

……

XX年XX月7日

亚瑟同学打扫卫生时不认真，拿扫把模仿哈利波特，结果坐断了扫把，破坏班级公物。

……

他应该没记错，老师摸着下巴想，亚瑟的同桌就是王耀嘛。

04

六年级的最后一场运动会上，王耀和亚瑟都报名了一千米的项目。

跑过第一圈的四百米，王耀和另一个班上的人几乎并列第一。没想到那小子使坏撞倒了王耀。

紧跟在王耀身后的亚瑟赶紧停了下来。他看见王耀的膝盖上擦破了一大块皮。

一个接一个的参赛者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看台席上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加油声。

亚瑟想把王耀扶起来，却被狠狠推开了。

“亚瑟你管我干嘛！往前跑啊，快跑！”

王耀瞪着他，亚瑟松开他的手，真地就转身跑了。

“去拿第一！”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被他赶超了过去，临近终点线时，亚瑟前面就剩下那个撞倒王耀的家伙。

加速，冲线。

亚瑟被推上领奖台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地拿了第一。挂在身上的奖牌沉甸甸的，好像载着两个人的份。

“获奖的同学看过来！1、2、3——茄子！”

照片上的亚瑟眼睛却没有看向镜头。他看向的是相隔几十米外，一瘸一拐跨过终点线的王耀，对他比出的胜利V字。

05

初中的亚瑟收到了很多情书，王耀却一封都没有。

“这也太不科学了！”放学路上一起回家的时候，王耀悲愤地怒吼，“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你这个白痴啊！”

虽说这小子酷酷的，脸长的好，歌也唱的好，还有被很多小姑娘吹捧为“邪魅狂狷”的痞气——话说回来，这不就是流氓么。

“喂！白痴这个称呼原样奉还给你！”亚瑟侧身躲开王耀抡来的书包，“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书本的呆子，有谁喜欢你才奇怪呢！”

王耀不想和他说话，并把自己的书包砸了过去。

亚瑟稳稳接住了王耀的书包，突然问道：“今天的作业你提前写完了吧？”

“当然写完了！谁像你那么懒啊！”

“正好借我一抄。”亚瑟拍了拍王耀的书包，“多谢啦。”

“你敢！还给我！”

“啊哈哈哈就是不还！有本事你就来抢啊！”亚瑟拔腿就跑。

06

有天王耀比平时早到学校，撞见了亚瑟鬼鬼祟祟地从他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靠！我收到的情书都是你小子偷偷拿走的！”

“等等，听我解释！这是为了不干扰你的学习！”

“强词夺理！”王耀的书包重重砸到了亚瑟的脑袋上。

07

亚瑟头晕了好几天，去了趟医院。

“医生，我……”亚瑟满脸尴尬，咬牙问道，“我的头从小时候开始，就被硬物砸过很多次……会不会留下什么问题？”

“没事小伙子，你这脑袋硬得很，我看再砸几十年都没问题。”

08

初三时王耀接受了一个女生的表白。

第二天，亚瑟就有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他们非常招摇地在学校里同进同出，影响很不好。

班主任找了亚瑟去谈话。

“亚瑟同学，你的成绩卡在重点高中的分数线上，老师希望你努一把力，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谈恋爱这种事情上。现在的你们还小，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老师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们不要辜负自己的未来。”

“老师，你只找我不找王耀训话吗。哦，难道是因为他成绩比我好？”

“王耀？你误会了。他的事情老师是知道并且支持的。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那个女生……心理有些障碍。王耀同学不想刺激到她的情绪。他正在配合心理医生对那个女生的治疗。”

“我……真是个白痴啊。”

“嗯？亚瑟同学，你刚刚说什么？”老师并没有听清亚瑟小声的嘀咕，只是发现这孩子的表情突然变了，眉宇间少了之前的戾气。

“没什么……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09

中考成绩出来后，很多人吓了一跳。

他们不相信成天和校外的不良混在一起的亚瑟怎么会拿到全校第二，仅仅排在王耀后面。

王耀回校领毕业证的时候撞见了一群乱嚼舌头，怀疑亚瑟作弊的家伙。

“你们真地了解亚瑟么？”王耀冷笑着，一点也不像他平时那副老好人的模样，“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测他身上的事啊。那家伙是只怪物。”

10

“哥，这是什么啊？”

暑假时，堂妹王湾来王耀家玩的时候，从床下找出了一个神秘的箱子。

“湾湾，不要随便翻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

“我当然知道啦。”王湾嘟着嘴，“但是大哥并不是什么别人嘛。”

“你这小丫头片子……行，你总有道理，我说不过你！”

王耀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被王湾一番软磨硬泡后，找来钥匙打开了箱子。

“天呐，这么多的情书！”王湾一脸惊讶和自豪，“不愧是我哥！唉，怎么很多封都没拆开呀？写情书的人得多伤心啊。”

“……哎呀忘记看了。”王耀搪塞着，干笑了两声。

很多情书是曾被亚瑟拿走，后来还给他的。看到那只能用“堆”来计量的情书，他的脸色都绿了，根本没心思去看。

再说，他也没有接受任何人告白的打算。

11

亚瑟和王耀顺利地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只不过前者彻底沦为了不良，后者却当上了学生会会长。

逃课，纹身，吸烟，聚众打架。

王耀头疼地看着不良学生的违纪报告，在被处分的学生名单上圈出了亚瑟的名字。

他们好像渐行渐远，很久没有好好谈一谈了。

12

亚瑟和已经辍学的基尔伯特他们一起，在校外成立了一个地下乐团。在他们训练时，王耀闯进了这间昏暗的废弃仓库。

亚瑟就像没看见他似的，继续着演唱。

You had my heart inside of your hands 　　

（你将我的心捏在手里 ）

　　

And you played it to the beat 　　

（玩弄于股掌之间）

——贝斯手停了下来。

Baby I have no story to be told　　

（宝贝我已无话可说 ）　

　

But I’ve heard one of you and I'm gonna make your head burn 　　

（可我知道你的思绪缠绕着你 ）

——键盘手、鼓手停了下来。

Think of me in the depths of your despair 　　

（在绝望深处想着我 ）

Making a home down there, as mine sure won't be shared 　　

（纠结着吧，我不再和你分担）

到最后主唱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哈哈你们这群胆小鬼，有了听众就吓成这幅样子了？”亚瑟摔了手中的麦克，笑得歇斯底里。

他那副不人不鬼的样子，王耀看着非常难受。

“你这幅德行是要给谁看！”

他终于忍不住冲到了台上，揪着亚瑟脖子上的骷髅吊坠，把他扯到自己面前。

亚瑟任他扯着，投来挑衅又有些暧昧的眼神。“当然是给你看啊，Baby。”

“够了你们！”基尔伯特冲上来把两人分开，“有事滚回去说！别在本大爷的地界上丢人！”

“我和他没什么好谈的。”

“你简直幼稚得可笑，亚瑟。”王耀深呼出一口气，努力维持语气的平静，“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会长大人又要说教了吗，我是不是该洗耳恭听啊？”

“我来找你，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

“朋友？”亚瑟冷笑着打断了王耀，“我说过的吧，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你要是再不走，”他凑到王耀的耳边，用只能被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就在这，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你。”

12

没等到几十年后，这一回，所谓的硬脑袋就被砸坏了。

亚瑟郁闷地想着，以后再也不信医生的鬼话。他头上的伤缝了七针，剃掉了一块头发，现在天天戴着帽子遮挡。

“本大爷真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能让那个王耀生气成那样。”基尔伯特丢给他一罐冰啤酒，“你小子的脑袋也真够硬的，本大爷的贝斯都断成两截了，看你好像还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亚瑟扯开啤酒罐的拉环，冷笑着，“满头是血也叫没事？”

“啧，火气这么大你倒是去找王耀理论啊。本大爷知道你不敢，你现在看见他就害怕。”

“谁怕他了！”亚瑟背靠着天台的栏杆，仰头喝着闷酒。

“你！别不承认！你怕这事让别人知道了王耀会挨处分，多傻啊，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人家是多好的学生啊，你那破学校自然会向着他的。”

看见亚瑟把空了的啤酒罐拧成了麻花，基尔伯特再不会读空气，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下去了。

这家伙是个疯子。万一发起疯来把自己从天台推下去了呢？

亚瑟打架时的样子，基尔伯特算是见得最多的——那模样真是可怕极了。看到亚瑟脸上残酷的笑容，他感觉这家伙已经没有了敌我的意识，只是疯狂的发泄。

他怀疑亚瑟正是意识到自己容易失控的性格缺陷，才故意推远王耀。

“不过，这回应该被砸开窍了吧？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在被拒绝的时候就知道了。

亚瑟闭上眼，回忆起初三暑假的末尾，他向王耀表白的那个雨夜。他回家后就发了高烧，昏昏沉沉的梦境中塞满了王耀的声音。

——亚瑟，你说什么呢……我们只能是朋友啊。

朋友……

朋友？那个骗子。他以为自己的演技有多好，还是以为我真是个白痴？

亚瑟知道王耀不可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控制不住地失望、控制不住地气愤。王耀总是在服务、讨好着他身边的人，就好像其他人的肯定成为了他存在的意义。

他不可能像自己一样抛开一切。

亚瑟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肯定是因为基尔伯特买的垃圾啤酒。

-TBC-

后文：02

*歌词出自阿黛尔的《Rolling in the deep》个人觉得敲好听

放假的时候不想写文_(:з」∠)_一忙起来各种脑洞停不下来……简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