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玫瑰花茶】血族Paro

感谢  @桑君 的点文 

抱歉拖了这么久，而且写得不好 T_T 一直想不到剧情

*血族paro

*起名废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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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王耀屏住呼吸，紧握着银质的手枪。他的食指随时准备扣下扳机。越接近猎物的时候，他的动作也越小心。吸血鬼实在狡猾，他需要避免发出任何打草惊蛇的响动。

眼前出现了一个拐角，转过去就能看到那家伙了。或许那只吸血鬼还在享受他的盛宴。

王耀想起他的搭档弗朗西斯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打扰别人的用餐是非常不礼貌的。那么，在他射穿那家伙的心脏之后，再对他的尸体说声抱歉吧。

这已经算不清是第几次了，弗朗西斯在关键的时候再次缺席。王耀早就丧失了等待搭档的耐心。身为教会最出色的猎人，即便是单独面对高级的血族，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胆怯。

王耀探出上半身，向面前的黑影飞快开枪。枪声响后，在巷口清冷的空气中，隐约能辨别出一种肉体被腐蚀的声音。他由此断定，子弹的轨迹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正当他以为一切结束、走上前准备检查吸血鬼尸体的时候，那团倒地的黑影碎裂成了无数只蝙蝠。它们疯狂地朝猎人围拢，根本无视他胸前的十字架和事先洒在教袍上的圣水。

“该死！这都是什么！”

蝠群嘈杂的叫声和振翅声让王耀集中不起注意力，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他手忙脚乱的拍打驱赶显得可笑而无用。而这群嗜血的动物表现得实在反常。它们并没有对猎人展开攻击，而是拼命地依附在他身上。在王耀被逼到墙角，身影几乎被蝠群吞没的时候，那些蝙蝠终于聚集在一起，显出了吸血鬼的原形。

那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但肤色过于苍白，显得毫无人类的气息。

“别害怕……”吸血鬼扣紧了他的双腕。

王耀忍不住痛呼了一声，随后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在可恶的吸血鬼面前再暴露出半分的软弱。他的后背撞向坚硬的石墙，几乎被捏碎腕骨的左手再也握不住猎人的枪。当手枪跌落在地的时候，他紧张地挺直了脊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结成了冰锥。

他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就好像无形的枷锁把他钉在了墙上。

眼前的吸血鬼戴着最近贵族们喜欢的高筒礼帽，半张脸遮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但王耀依然能看清他的绿眼睛。在那道阴鸷的视线中，他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可是那片暗沉的绿色依然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感到一阵心悸的熟悉。

“……你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埋首于他的颈项。血族冰冷的尖牙贴上了人类颈部脆弱的血管。他面对的吸血鬼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别怕……别怕……”

王耀差点出声反驳。他并不害怕贴在他身上的吸血鬼，一点也不。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缺失的记忆？

“告诉我你是谁！”不知从何处找回了力气，他挣脱了吸血鬼的怀抱，猛然睁开双眼。

刺入眼中的阳光让他眩晕了好几秒。

被强光刺激的眼球慢慢恢复焦距后，视野中出现了自家熟悉的天花板。

王耀这才意识到，他只是很没形象地从自己的床上摔了下来。根本没有什么吸血鬼。

“见鬼的梦……”他看了眼怀里的鹅毛枕头，嫌弃地把它丢回床上。

王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洗漱过后他换了件清爽的白衬衫，走到与卧室相连的阳台上，兴致怏怏地叼着块面包。这几天是难得的休假。这位单身的猎人先生没有任何打算，最靠谱的计划是在家里睡上几天，兼带为下次教会的猎人考核做些准备。

“早上好！”

眼前突然出现的阴影急速变大，幸好王耀反应及时，才侧身避开了原本会砸到头顶的东西。他扭头就看见隔壁阳台上笑得一脸灿烂的弗朗西斯。

“混蛋你在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剩下的半片面包立马掉在了地上。

“哥哥可是一番好心，想让小耀你的早餐更有营养。光吃干巴巴的面包怎么行呢。”弗朗西斯揉了揉鼻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昨晚睡得不太好吧。谁叫你完全不听劝解，说不要浪费，愣是喝完了剩下的大半瓶红酒。”

王耀俯身捡起一个苹果，那就是刚刚袭击他的凶器。

“醉成那样还不放下杯子，唔……哥哥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他瞧着王耀乱糟糟的头发和怨念的眼神，差点笑出了声，“我的上帝，天知道把那么个醉汉拖回家有多费劲。”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王耀狠狠瞪着弗朗西斯，蹭蹭苹果皮，生脆地咬下一口。弗朗西斯光听着那声音就打了个寒噤。就好像他变成了王耀手里的苹果。再接着开对方的玩笑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对了小耀，有人送了我们两份邀请函。”

弗朗西斯说着的时候就有一个片状物直直打在王耀的脑门上。

“喂，你能不能别乱丢东西！”王耀黑着脸拿下脑门上的那份邀请函。展开黑色的纸面，上面印着烫金的花体字。

“柯克兰庄园的舞会邀请？”他摩挲着邀请函上印着的柯克兰家徽。那朵玫瑰的形状像极了他胸口上的烙印。

“没错。”弗朗西斯点点头，“你还记得罗德里赫么？就是上次在城郊被吸血鬼袭击，恰好被我们救了一命的小少爷。他送来的邀请函。”

“更正——是我，不是我们。上次解决事件的功劳哪有你的份。”

“好好好，是你。哥哥我跟着你沾光了。”弗朗西斯耸耸肩，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舞会上可以认识不少可爱的小姐呢。所以，你会去么。”

王耀若有所思地静默片刻，斜斜勾起唇角，“为什么不去？正好打发这无聊的假期。”

“奇怪，往常你不是不喜欢这种活动么……那么，舞会的时间是明天晚上，今天我们不如先做一些舞蹈的练习。”弗朗西斯背靠着阳台的铁艺围栏，半长的金色鬈发来不及束起，慵懒地披散在肩头。他原本只是随便提出个建议，却突然发现王耀正严肃地看着自己。

“小耀，怎么了？”

弗朗西斯收起了懒散的态度，站直身体，同样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在他凝视的目光中，王耀终于无比郑重地开口——

“我要跳男步。”

“哦，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那哥哥我就跳……”弗朗西斯舒了一口气，反应过来才急忙反驳，“等等小耀！哥哥我比较高啊！”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王耀用两指夹着精致的舞会邀请函，挡住嘴角得逞的笑意。他可没有打算给弗朗西斯反悔的机会。

“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的傍晚，两人在庄园正门前停下马车。王耀学着弗朗西斯那套装模作样的礼仪，一边寒暄一边将邀请函递给等候在此的侍者。核对之后，有专人领着他们前往宴会厅。

客人们华丽的衣着并没有让这间精心设计的宴会厅黯然失色。会场的四周环绕着精致的白玫瑰花柱，捧着托盘的侍者们站在花柱前，为宾客们提供酒水。长条的红丝绒地毯从门口延伸到场地中央的半圆形高台上，将整个宴会厅划开，正对着墙壁上的柯克兰家徽——上百颗黑曜石镶嵌出的黑色玫瑰。

围绕这朵玫瑰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相似的雕刻也出现在墙壁与圆形穹顶连接的边缘。绘制着精美图案的穹顶悬吊着一圈水晶吊灯，璀璨的灯光倒映在镜面般的大理石地板上。

王耀皱了皱眉，抱紧了双臂。胸口的玫瑰刺青传来了一种烧灼的痛感。他原本这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在会场停留得越久，这种疼痛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弗朗西斯刚从侍者那里接过威士忌。发现同伴的反常，他走到王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我出去透透风就好了。”王耀皱着眉，反身将弗朗西斯一把推向一些年轻小姐聚集的餐桌旁，“今晚你还有正事要办吧，别管我啦。”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去！”

赶走了粘人的同伴，王耀转过身却不小心地扎进了另一群人交谈的圈子里。他略带歉意地笑笑，躲开其他人感兴趣的目光，从侧门逃到露台上才松了口气。

宴会厅泻出的灯光倾洒在天使雕像的表面。这座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纯白色雕像是露台上最显眼的装饰。雕像合拢着双翼，美丽而苍白的面孔上浮着薄薄一层金色。

王耀半倚在雕像上，神经质般扼住自己的手腕。指尖陷入肉里，微微发白。急切的脉搏传来，叫嚣着的血液似乎要冲破血管。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在被吸引。

眼前展开的夜色中透出丝丝诱惑的气味。这附近一定隐藏着什么，而且很可能是……和他缺失的那段记忆相关的东西。

新的记忆起点，是他被弗朗西斯带回教会的那一天。他好奇地观察着教堂的一切，虔诚的教徒、神圣的十字架、歇满鸽子的钟楼。他躲在角落里打量异邦人奇异的发色和眼睛。那时他完全不懂这边的语言和文字。

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

他遥远的故乡没有这些。他记得自己的家人们遵循着更繁复的礼节，表达感情也是内敛而含蓄。所以当他第一次遇见弗朗西斯，被法/国人揉进热情的拥抱里时，王耀狠狠推开了他。

但是什么时候习惯了呢。

在真主像前宣誓，接过子弹和手枪，终于成为正式的猎人。生活开始被教会永无终结的任务填满，难得的假期几乎全部奉献给睡眠。他忙到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却无法不在意心中缺失的一角。过着这种残缺着什么的人生，始终……不甘心。

王耀深呼出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心。来到这座庄园的机会难得，不论如何也要一探究竟。

他避开宴会厅内的众人，绕到天使雕像的背后，轻巧地跃下栏杆。

不知从哪儿蹿出一只黑猫，优雅地在露台边的栏杆上迈了两步后，竟然一跃而下跟踪着刚才离去的猎人。它脖子上挂着的金色铃铛没发出一点声响。小小的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路边低矮的灌木丛里。

王耀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兴奋的血液带着身体本能地移动。他在迷宫般的花园中穿行。玫瑰的枝干在他的身边铸成绿墙，沉甸甸的花朵压弯了枝条。花瓣边缘泛起幽蓝色的光泽，看起来像黑天鹅华丽的羽毛。

他不知道这些就是柯克兰家族引以为傲的、贵重的黑玫瑰，正如他不知道这间花园是不允许擅入的禁地。幸运的是，花园的守卫也偷跑去今晚的舞会凑热闹而让闯入者钻了空子。

王耀并不费力地到达玫瑰花园的中心。

血液中的不安和躁动突然消失，王耀诧异地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雕塑，他的疑虑越来越大。奔跑后有些汗湿的衬衫粘在身上，他不舒服地扯掉领结，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路尾随他的黑影灵活地钻进了花丛里，并未引起他的察觉。

或许是有机关。这样想着，王耀仔细地研究起这座黑色的花岗岩雕塑——它被围绕在环形水池中央，形状是象棋中的皇后。事实上如果俯瞰这座花园，会发现那些繁复的花墙画出了一副巨大的象棋棋盘。

顾不上皮靴会被打湿，王耀走进水池。只可惜把雕塑的基座和水池的每个角落都检查遍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他悻悻地转身，准备查看别处，却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人吓得不轻。

“晚上好，先生。”对方穿着着相当正式的黑色礼服，胸前佩戴着黑玫瑰家徽，一派主人的架势。“这可不是随便出入的地方。”那人向他走进了几步，“尤其是你，不该来到这里。”

王耀没有心思去追究这句话的含义。当他发现面前的人竟是梦里自己遇见的吸血鬼时，大脑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力。他的左手反射性地去摸扣在腰间的配枪，却突然回忆起为了舞会换上礼服根本没有带上平日的装备。

“吸血鬼……”

尽管面前的吸血鬼看起来并没有恶意，他仍然摆出了防备的架势。

“是的，吸血鬼。”对方在一瞬的惊讶过后，摘下礼帽，向他绅士地行礼。“猎人先生，虽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出我的身份，不过还是请允许我介绍自己，亚瑟·柯克兰，是拥有这座庄园的柯克兰家族成员。” 

“亚瑟……你叫亚瑟？”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可是王耀却再次产生了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感谢您记住了我的名字。”亚瑟微笑着，将礼帽扣回头顶，“今晚您是我们的客人。请赶快回到会场吧。这里并不是您该来的地方。”他维持着礼貌而疏离的语气，暗暗用余光注意着匍匐在玫瑰丛中的影子。

“这么美丽的花园，怎么能阻止客人们观赏呢。”王耀更肯定他想知道的秘密就藏在这里，“难道，这里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

“这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事情。”亚瑟苦恼地皱起了眉。

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王耀环顾着四周，“是不是有……”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被突然狠狠撞倒。

王耀被撞倒在环绕着喷泉的水池里，后背生疼。他回过神刚想爬起来，却发现那只吸血鬼竟压制在他身上，紧扣住了他的手腕。眼下的场景和他的梦境极其相似。他恨恨地咬着牙。脑后的发带松散开来，黑色的长发散开在池水中，柔软得像是水草。

“喂，莫名其妙地想干什么。”王耀凝视着吸血鬼的眼睛，发现那该死的绿色看起来依然毫无恶意。半边刮蹭过池壁而有些红肿的脸颊，让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好笑。他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气，露出挑衅的笑容，“这里藏着的东西有那么见不得人么？”

这句话在吸血鬼那里有了效果。手腕上的力量突然变大，他似乎听到了骨骼异位的轻响，一瞬间疼痛得几乎麻木。喊疼的想法却被硬生生克制下来，王耀沮丧地发现那只吸血鬼并没有意识到用力过度的问题。这让他更无法主动示弱，承认自己脆弱得像根一折就断的树枝。

他刻意地集中起注意，直到吸血鬼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闪过他的眼底。他意识到这家伙在犹豫。

“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您冷静下来与我交谈。毕竟绅士耍起无赖来可是很让人困扰的。”亚瑟松开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你是无法与我谈条件的，猎人先生。舞会很快结束，而你将不再是我们的客人。或许你希望以闯入者的身份，被杀死在这里。”回报王耀的挑衅，他开起了恶意的玩笑，“感谢上帝赐予了我们保护自家庭院的权力。”

“上帝可没有站在你们那边。”虽然不甘心，认清现实的王耀还是放弃了坚持。暂时的妥协并不意味着失败。之后以柯克兰家族为线索，他可以请求教会的协助，继续调查并不困难。

亚瑟放开了他的手。王耀用手肘撑地，半坐起身。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没入敞开的领口。亚瑟掏出手帕递到他面前，本是好意让他擦干脸颊的水渍，却被狠狠拍开了手腕。

“你……还不起来！”

该死的吸血鬼一直跨坐在他身上，王耀无法不介意这窘迫的姿势。

“抱歉……是我失礼。”亚瑟站了起来，看着王耀狼狈地收拾着自己。浸饱了水的衣服变得很重，湿漉漉的头发却怎么都乱糟糟的。他紧攥着被王耀拒绝的手帕，再次开口表达歉意，“实在抱歉。”

“不用介意。”王耀把左手背到了身后，腕部仍传来了尖锐的刺痛，“再会，亚瑟·柯克兰先生。”擦肩而过时，他向吸血鬼道别，刻意咬重了对方姓名的音节。等着吧，他总会把这家伙的底细差个清楚，掰下所谓血族傲慢的表皮，从他们的喉管里抠出一个个他想要的信息。

王耀退回来时的路上，没有再回头。他希望赶紧带着弗朗西斯离开这个可疑的地方，如果他的预感向以往一样灵验的话，这里藏着的一桩阴谋很可能牵扯到教会。

“……再会。”

亚瑟目送着王耀的背影彻底融进夜色，才转过身来。骤然变冷的视线投向黑影躲藏的花丛。

黑猫像是受到了感知，慢腾腾地钻了出来。它眨了眨眼。紫罗兰色的双瞳凝着水汽，细碎的光点落在视网膜上，就像巫女手中的水晶球，映照着周围的环境和面前不友好的吸血鬼。

“喵……”它讨好地叫了一声，听起来像呜呜的哭泣。它嗅出了危险的气味想要逃走，却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请给我合理的解释，弗朗西斯·波诺弗瓦阁下，”亚瑟的脸上连一丝表情也欠奉，开口即是厉声的责问，“你在王耀身边，为什么不阻止他。”

黑猫怯怯地靠近亚瑟的脚边。它只是个信使，从脖子上的铃铛里传出主人回答的声音：“柯克兰少爷，你好像弄错了什么。我陪在小耀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却没有帮你保守秘密的义务。哥哥我可是一直都希望小耀把一切都想起来。他可是你的爱人，你难道不希望他回到你身边么。”

“你太自以为是了。”亚瑟俯下身抱起了那只黑猫，语气充满威胁的意味，“我们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插手。”

他把所有王耀关于自己的记忆藏在这座花园散布的象棋棋子底下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血族永远不能触碰阳光，但是当他远远看着王耀的时候，某种类似于阳光的东西，穿透了吸血鬼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

他所爱的是作为人类的王耀。

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让对方忘记自己，亚瑟也不愿把自己的爱人变成同类。那时他把王耀托付给了教会。他不介意王耀会因此厌恶甚至憎恨血族，只要这样能让他所守护的秘密远离王耀的视线。表面上教会是对抗血族的机构，但在暗地里他们有着协议。他需要教会保护王耀的安全，而作为交换，他会管好手下低级的血族，不让他们肆意侵扰人类。

“你可以继续多管闲事，”亚瑟微微眯起眼睛，绿瞳中泛起杀戮的颜色，“如果你觉得，现在安宁的日子过得太无趣的话。”

他把怀里的黑猫摔到地上，打了个响指。幽绿色的火焰应声燃起。火舌舔舐着黑猫蜷成一团的身体，很快，地上只剩一个金色的铃铛。

-Fin-

这篇写得比较性冷淡，很多可以撩的地方没有撩起来，我打算以后再修……可是这个以后，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TuT 好多坑要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