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英领右耀厨,联五杂食,偏爱好茶
雷点右仏和耀朝╰(*°▽°*)╯

【好茶组】我的英伦玫瑰

* 第一人称 燕子姐视角

* CP是莎燕和朝耀  

* 兄妹设定


第N次补档 TuT 这篇文被诅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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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十六岁我初到英国,在谢菲尔德市的女子高中开始A-level的学习。最初我寄宿在一个白人家庭里。那是一栋两层的洋房,房前的花园开着天竺葵、六倍利和种种我叫不上名字的花。房主柯克兰先生和他的夫人都很友善。他们有两个孩子,一只叫做麦当娜的金毛犬。稍大的男孩在伦敦读大学,另一个女孩罗莎是我的同学。


罗莎不太爱笑,很快我发现她只是害羞。最开始我的英语不好,她总有无尽的耐心,为我解释学校餐厅的菜单和电视节目的内容。我们一起逛超市买东西,一起游览谢菲尔德的冬季花园和植物园,我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她。


有天罗莎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我帮她取下眼镜,看着她长长的小刷子似的眼睫毛。她白得像商店橱窗里的陶瓷娃娃,整个人笼罩着柔和的釉光。她真好看,脸颊上淡淡的雀斑也那么可爱。


你让我越来越喜欢了,我对睡着的罗莎抱怨道,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怎么办。


罗莎睁开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的时候,我差点摔了手里的眼镜。她看着吓傻的我哈哈大笑,笑到眼角都闪着泪光,然后她对我说——


Let’s have a try.



02


我得承认自己相当黏人,从前黏着老哥,现在黏着罗莎。幸好对我最重要的这两人都相当包容这一点。就像鸟儿喜欢树荫,向日葵喜欢阳光,喜欢上罗莎对我来说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可我把这件事告诉八个时区外的我哥,他好像不太能接受。


倒霉丫头你想气死我么——这是他在微信里的原话。好吧,我刚刚的说法弱化了矛盾,其实他完全不能接受。


哥你不要诅咒自己啊,要气死的话早就气死了,也不差这一次。


我没等他回复就关了微信。管他说我没心没肺也好,小白眼狼也罢,我得充分表达自己的决心。


从小到大,我和我哥没少吵架。常言说三岁一代沟,我们足足差了五道沟。父母因为意外离世后,他总是抱怨他既当爹来又当妈,为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操碎了心。我心里明白他对我的好,但嘴上经常不服气,既嫌他管得太宽,又嫌他白瞎了爸妈给的一副好皮囊,这么多年都没给我找到个嫂子。


我做梦也想不到,我哥那个轻伤不下火线的工作狂,会漂洋过海来找他不争气的妹妹。


那时是暑假,柯克兰先生按照每年的惯例,买好了带妻子飞往夏威夷度蜜月的机票。这对已经过了银婚纪念日的夫妻仍像新婚般恩爱,让邻居们都非常羡慕。临走前他们给麦当娜留下一大堆狗粮,对罗莎和她即将回家的哥哥只留下一句贴在冰箱门上的叮嘱:别进厨房,再饿也别抢麦当娜的食物!


“在他们眼里,我的地位还不如麦当娜!”罗莎向我抱怨。


我只好安慰她:“不是还有亚瑟给你垫底么。”


“这是他应得的,”罗莎说,“小时候我吵着要零食,那家伙竟然拿狗饼干哄骗我幼小的心灵!看见我吃得很香,他自己尝了两块,然后抢走了剩下的半盒……上帝啊,我怎么会和他有血缘关系!”


“你错了哈哈,不是亲哥干不出来这种事!”


看来柯克兰夫妇嘱咐他们不要去抢麦当娜的食物,实在是事出有因。


我笑得喘不上气,向后一仰倒在罗莎床上。我听闻了不少这对味痴兄妹炸厨房的故事,可以十二万分确定他们是亲兄妹。哎,在我哥那里这样的悲剧根本不会发生。有机会我一定得让罗莎尝尝他煮的鸡蛋面,那是我从小到大最爱的味道。



03


从前被老哥惯坏了,来到英国后我才开始尝试自己下厨。和我国内的同学相比,我算相当的笨手笨脚,但煮出来的食物依然能得到柯克兰全家的盛赞。这一面让我感到惭愧,另一面也让我点燃了烹饪的兴趣。我不止一次向老哥讨教过鸡蛋面的做法,可是就算在中国超市买到相同品牌的面条,并且用厨房秤把调料的用量精确到克,做出来的味道依然少了点什么。


我在附近的中餐厅找了一份兼职。那天在员工午餐的空档里,我接到了罗莎的电话。听她提到我哥王耀的名字,我很震惊,一口还没咽下去的面条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天晓得亚瑟怎么在车站遇见了我哥,还把他顺路捎回柯克兰家。


我向经理请了假,没换工作服就匆匆赶了回去。当我鼓起勇气推开家门,想象中腥风血雨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罗莎不在,她的拖鞋放在门口。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看球赛的男人,麦当娜趴在他的脚边打盹。


可那个人不是我哥。


我一眼认出他是罗莎的哥哥亚瑟。我发誓,只要一眼。之前我在家庭合照上见过他,不过真人的眉毛似乎比照片还粗。


我和他打了招呼,问起我哥的去向。


亚瑟指了指楼上,说王耀在他房里睡觉倒时差。


他们不是刚刚见面么,怎么很熟悉似的。我感觉非常古怪,事实证明我的怀疑是正确的——他们两个已经在网上聊了几个月。早在我刚住进柯克兰家,我哥就得到了亚瑟的联系方式。



04


我哥原本想在附近的宾馆住下,却被柯克兰兄妹热情地挽留了下来。我也不希望他住在外面。自从他来到柯克兰家,麦当娜的胃口都比原来好了不少。他真地很擅长料理家务和照顾家人,不亚于那些按小时收费的专业家政。因为他的轻微洁癖和强迫症,地板上甚至很难找到一根头发。


他承认罗莎是个好女孩,但依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和他关起门来大吵了一架。他根本不理解我的感受,要帮我办理转学手续带我回去。我爬上窗户,威胁他如果坚持这么做,我就从二楼跳下去。


我们闹出的动静很大,柯克兰兄妹闻声赶了过来。在亚瑟劝解我哥的时候,罗莎冲过来抱住了我。


我的傻女孩,她担心坏了。我只是在吓唬在我不开窍的老哥啊,没打算真地跳下去。可我来不及向她解释,向后的惯性已经让我们一起翻下了窗户。她紧紧抱着我,从始至终没松手。


我只是擦破了点皮,但垫在下面的罗莎摔折了左腿的胫骨。两周后她才出院,亚瑟开车接我们回家。


我哥终于放弃了拯救他不争气的妹妹,没有再干涉我们的事情,开始热衷于给伤号炖那些补钙的骨头汤。罗莎喝不下去,偷偷转给了我。没过多久我一上秤,发现胖了三斤。


之后那些大补的汤水被我偷偷用来滋养院子里的花草。它们长势喜人,好几次有好奇的邻居来请教我们种花的诀窍。


“That's a secret!”我和罗莎相视一笑。



05


一个难得的晴天,我推着罗莎的轮椅在房前散步。亚瑟和麦当娜在不远处玩着飞盘。哦,应该说是亚瑟一个人在玩。他不停地丢出飞盘,又只能自己捡回来。麦当娜一直坐在原地摇尾巴,看着他跑来跑去。


过了好一会,亚瑟跑累了坐在草坪上,才发现我们都在笑话他。


“嘿亚瑟,你这么积极锻炼,该不会是想替麦当娜参加威斯敏斯特犬展吧。”


亚瑟皱起眉好像要反驳,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他的视线掠过我和罗莎,落向我们身后石头垒起的花圃。我哥正站在那里,被淡紫色的六倍利围绕着。他挽起袖口,拎着一条白蛇似的橡皮水管,要给花儿们浇水。


罗莎对她的哥哥一向毒舌,听她说亚瑟也是一样。可每当我哥在场的时候,亚瑟就会变成好欺负的沙袋,压根不会回嘴。


我和罗莎都觉得有古怪。女生的直觉在一件事情上非常灵敏,同一个解释跳进我们的脑海。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罗莎,她笑了笑,按住我搭在她身侧的手。


这或许是件好事。她说。


可我有点同情亚瑟。如果他真地喜欢我哥,恐怕会承受一次失恋的打击。我哥那么勉强才同意我和罗莎在一起,要他怎么接受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生?


我准备劝亚瑟打消这个念头,在此之前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些年,我哥身边从不缺少聊得来的女性朋友,有些甚至来我们家里吃过饭。可他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从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打算。他也许不喜欢异性,会不会……


他可能不愿告诉我,也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06


遇到罗莎之前,我曾以为自己是无性恋,一个无法被爱填充的空瓶子。还在中国的时候我交往过一个男友。他算是校草级别的男生,在女生中很受欢迎。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答应了他的追求。可每句情话都使我肉麻,稍亲密些的触碰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他分手后,我渐渐意识到自己无法喜欢异性,但对女生同样缺乏兴趣。在学校澡堂里看到同性的身体,除了多少带着妒意的比较身材,我生不出任何幻想。


只有罗莎是不一样的。在她的生日派对上,借着酒精的作用,我大胆地吻了她。即使她恶作剧般地含着一口薄荷烟,呛得我连连咳嗽,每次想起那个吻我的心就柔软了。我喜欢从背后抱着她睡觉,鼻尖贴近她白皙的后颈,隐隐闻到甜辛玫瑰的气味使我安心。那是她常用的五月心香水。


我的空瓶子里除了这一朵五月玫瑰,再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既然罗莎是女生,那我就算Lesbian吧。对于LGBT团体,我其实算不上太了解。之前美国通过同性婚烟法案,同学朋友纷纷把脸书上的头像换上彩虹旗背景,我还好奇地问过罗莎这是什么意思。


我先前以为我哥恐同才那么反对我和罗莎,可是在罗莎出院后的第二天,他找我谈心的那次让我意识到,他只是太关心家人。那天我们难得心平气和地交换了想法。他说我太死心眼和孩子气,从不知道考虑现实的引力,不知道自己选了一条多难走的路。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让我当一辈子的孩子吧。我笑嘻嘻地承认自己想法幼稚、没心没肺,把我哥弄得也没辙。


真是倒霉丫头。莫了他只能压着我的脑袋发泄不满,使劲揉乱了我的头发。


我很怀疑我的身高就这样被他摧残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怎么光数落我,你和亚瑟又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堵在我的嗓子眼,差点当面问出来。



07


有天也是碰巧,我哥的手机落在沙发上,被我一不小心捡到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的手机密码一直是我的生日。可这回我输入那四位熟悉的数字后,屏幕弹出密码错误的通知。


这也太可疑了。


我不甘心地把手机放回原位。接下来的几天,开始留意我哥解锁时手指的动作。趁他洗澡的时候,我摸来他的手机试验了一下猜测的密码。


聪明如我,当然成功解锁。


我翻出他和亚瑟的聊天记录,发现一半的内容是向对方吐槽自己的妹妹。他们完全不像,竟然这么聊得来,其中一大半的功劳得归于我和罗莎的牺牲。


我哥准备在下个月回国。虽然办理的探亲签证可以逗留一百八十天,但很遗憾他只能陪我过完暑假。他继承我爸的职业成为工程系的副教授,也继承了我爸一板一眼的工作态度。本来他整个暑假都要留在学校里带学生做项目,为了我的事情才改变计划,好好的大学教授转职成为柯克兰家的免费保姆。


看着王教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清了清嗓子,替他向坐着等被投喂的柯克兰少爷索要应得的工资。


“不公平!为什么只向我要,她们呢?”亚瑟跳下沙发,指向罗莎和麦当娜。


“罗莎是伤号,麦当娜才五岁,”想到亚瑟回来这么久没洗过一次碗,我没了好脾气,“你好意思和她们相比?付不出工资的话就拿劳动抵债吧。”


“我赞同!”罗莎马上举手表态,一旁的麦当娜也汪汪叫了两声。



08


前几天亚瑟以前的同学,一个叫做弗朗西斯的法国人来做客,下午茶间聊起中学时代的事情。那时他们就读在一所寄宿式的男校,宿舍的顶楼是洗衣间,摆放着两排投币式的滚筒洗衣机和烘干机。


弗朗西斯说他有天上楼,发现所有的机器都被占用了,身上只裹着条毯子的亚瑟坐在一旁,把他吓了一跳。原来柯克兰大少爷在家时从没动手洗过衣服,直到把所有衣服穿了个遍,才把它们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自己身上连条内裤都没留下。


那堆绞成一团的衣服该掉色的掉色,该缩水的缩水,下场十分凄惨。


弗朗西斯爆料了不止一件黑历史,恼羞成怒的亚瑟拿下墙上装饰用的十字剑,要和他决斗。我和罗莎在一旁看着他们快要笑死了。我哥也在笑,丝毫没有危机感。


突然间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怎么放心把我的亲老哥交给这么不靠谱的小子?


于是现在我聘请罗莎为顾问,开始对亚瑟全方面的调教计划。



09


我们赞同他们在一起,但两位当事人显得很不积极。我哥的态度依然暧昧不清。亚瑟则是因为别扭,好像以为靠一个眼神别人就能明白他的想法,然而这世界上没多少人能跟上他迷宫般的脑回路。


转机在麦当娜生日的那天悄然而至。


按照远在夏威夷的柯克兰夫妇传来的圣旨,我们为她举办了生日宴会,邀请了不少同社区的邻居。


舞会开始,亚瑟在台上弹着钢琴,我们都看得有些呆了。只有罗莎撇了撇嘴,说这也没什么。那架古董钢琴一直被搁在阁楼上落灰,昨天搬下来我还在担心它会不会散架,现在它却仿佛在亚瑟的手指下获得了新生。


有才华的人总是更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也会让别人忽略掉他身上不完美的地方。在被罗莎扯走加入跳舞的人群之前,我特别留意着我哥的动作——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钢琴手,杯子里的红酒一点没动。


今天的柯克兰少爷穿着最正统的三件套,如果不是那张脸长得太好,估计要被衣服抢了风头。


舞会临近尾声,我们开始拍卖在场的单身男士。出价最高者可以带走台上的男士,获得和他跳最后一支舞的机会。拍卖的收入会被捐赠给本地的流浪动物救助中心——柯克兰夫妇正是从那收养的麦当娜。


作为举办方的我们,开始心照不宣的暗箱操作。罗莎以十五英镑拍走了亚瑟,创下全场最低价的记录。台上的柯克兰少爷深受打击。实际上亚瑟的外形条件绝对抢手,只不过我们和在座来宾提前打好了招呼。


王教授嘛,不好意思上台,掏出钱包自己捐了一百英镑。他早在拍卖会就开始溜进了厕所,结束后才偷偷钻出来,于是被我捡来做了免费的舞伴。


最后一支舞的伴奏响起。


我揽着我哥的肩膀在舞池里旋转,一面配合着他老年迪斯科一般的舞步,一面和罗莎交换眼神。


就像我们计划好的,我和罗莎同时挣脱了自己的舞伴,把他们两人推到一起。一瞬间所有人都离开舞池,把场地完全让给他们。我哥愣了一下,回过神转身看着我。这时罗莎喊出转让所有权,身边的人群收到鼓动,一齐催促他们一起跳这支last dance。


我向王教授比出加油的手势,远远看着他的嘴型,好像又在骂我倒霉丫头。


算了算了,今天我不和他计较。


亚瑟红着脸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王教授终于承受不了围观群众的压力,牵起了他的手。


-Fin-



以前修过一次文,但是被屏蔽了 TuT 我的电脑里只留下了修文前的版本

不要被第一人称误导啦,这里的燕子姐在很多方面做法欠妥当,是个“坏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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