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会】Limbo(02)
*监狱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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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典狱长许可的行动自由,人权评估的工作开展的很快。然而更主要的原因是该死的监狱里收不到任何信号,强制阿尔弗雷德戒除了平时的娱乐。
他真有种自己在坐牢的感觉。没有电游就算了,汉堡和可乐也只存在于回忆里。这几天顿顿吃的蔬菜沙拉让他几乎看到绿色就反胃,不管那是生菜还是典狱长的眼睛。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急着接触在押犯人,首先选择的调查对象是监狱的医生。这里的囚犯都被判定有或轻或重的精神障碍,理论上应该得到多于普通监狱的医疗看护,可事实上,医生的稀缺情况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在医务室只看到一个披着泛灰白大褂的家伙,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翻报纸。
“这里的医生呢,”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人都出去了?”
“哥哥我不就是医生么!喂小子,你就是那什么评估会的家伙?”
了解到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是监狱里唯一的医生,阿尔弗雷德肯定这次人权调查的结果是绝对的不合格。
“政府可不愿把纳税人的钱花在毫无用处的精神病身上。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这很好理解吧。”
弗朗西斯放下报纸,起身给阿尔弗雷德倒了杯水。
“谢谢……只有你一个人的话,犯人发病的时候怎么办?”
“谁说只有一个人了。”弗朗西斯眯起蓝紫色的瞳仁,嘴角噙着一丝恶质的笑意,“亚瑟手下的狱警可不是吃干饭的。给犯病的家伙注射镇定剂,这种简单的工作每个人都会。当然不耐烦的话,他们也会用电击棒解决问题。”
弗朗西斯说完,留意到阿尔弗雷德握紧水杯而发白的指节。显然眼前的这位初来乍到,还没有接受Limbo的管理法则,天真得有点可爱。
“你可以把这些都写进调查报告里,我想亚瑟是不会介意的。”弗朗西斯用一贯轻浮的语调添油加醋,“不管你们怎么谴责,很多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哪怕迫于舆论压力一时做出调整,时间一久公众转移了视线,也会恢复到原样,甚至变本加厉。”
阿尔弗雷德的喉结滚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弗朗西斯没等他开口,收回落在年轻人脸上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腕表。
“抱歉我要下班了。你想知道什么还是自己去看吧。”
他丢给阿尔弗雷德一枚档案室的钥匙。
下午三点,所有囚犯被赶到采石场工作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来到档案室的门前。眼前的这道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从门内传来了可疑的水声,还有男人压抑的喘息。
他从门缝里看过去,借着铁窗里透进的光线辨认出绞缠在一起的两副肉体。其中一个穿着狱警的制服,而被按在档案馆书架上的另一个人胳膊上挂着被撕烂的灰色囚服,正挺起胯部迎合着对方的动作。如果不是那人平坦的胸部,阿尔弗雷德差点因为那头披散的乌黑长发而把他错认为女性。
阿尔弗雷德费劲地吞咽下一口唾沫。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取向,却不得不承认因为眼前一幕有了该死的生理反应。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匆忙转身准备离开,正在此时听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声枪响。
身边的金属防爆门上留下了圆形的弹痕。幸好对方只是向他提出警告。
阿尔弗雷德捂着被枪声震疼的耳朵抬起头,迎上握枪的狱警恼怒的眼神。这下他终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冷冷地牵起嘴角。原来这幅下流画面的主角之一,竟是那位高贵的典狱长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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