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英领右耀厨,联五杂食,偏爱好茶
雷点右仏和耀朝╰(*°▽°*)╯

【朝耀】花吐き病 01

*花吐梗

外国医生x花店老板

不文艺♪(^∇^*)绝对会he 设定阿尔是前男友,小心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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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爱情啊,就像一朵小花。


说这话的王耀刚给三色堇施完花肥,转过身打算给风信子换水。


你小心翼翼地伺候它,它却永远是哑巴。不告诉你哪一天开花便罢了,有一天突然病了,过不了两日死翘翘,挖出尸体一看,根都烂成了乌黑的。


“啧,烂了啊。”


玻璃瓶里,风信子球茎的紫色表皮皴皱了起来,露出霉变发黄的创口。如果剔除腐烂的部分再涂点灭菌剂,或许有活过来的机会。不过卖相太难看,没哪个傻瓜会买走。


王耀这么一想,揪出瓶里的风信子,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开了个花店,门面不大地段也偏。平时客人不多,因此空闲不少。这不少的空闲被他用来读书刷剧玩电脑,对着狗血的八点档,一边骂编剧、一边找纸巾。


作为一只奔三的单身狗,其实他自身条件挺不错,经济独立双商正常模样至少算养眼,问题出在性取向——他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


王耀打心眼儿里鄙视那群骗婚的王八蛋,一个人过日子倒也省事。他不介意找不到合适的人就这么孤独终老,前提是没有秀恩爱的老在眼前晃,晃得你一肚子酸水,恨不得自戳双目。


所以王耀这小半年挺糟心的。问题出在那个每天都来店里买玫瑰花的人身上。


那人操着一口相当流利不带口音的中文,是个老外,英国人。每天来得特准时,绝对的强迫症患者,别人公司里上班打卡都没这么积极的。


王耀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估摸着那老外快到了,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对粗眉毛。他一直奇怪,这么个挂件扔脸上那人怎么还能帅得起来?还不是一般程度的帅,骨相生得好,那是360度无死角电影明星水准的帅。王耀感叹着,尤其那双绿眼睛,按文艺青年的说法是,装得进星辰大海。


那人果然很准时。三分钟后,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推门而入。门上一串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表达欢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虐狗,欢迎撒币。Welcome to China,请务必拉动我国GDP。


“亚瑟先生,下午好!”王耀抬起头,看着行走的英国钱包,露出真诚友好的笑容。来的次数多了,两人早就交换过名片,知道彼此的姓名。


他拿出准备好的花束走过来,闻到空气中有股花香盖不住的恋爱的酸臭味——呸,不对!是消毒水的气味。亚瑟·柯克兰的名片上写着职业医生,大概这人刚从医院出来。


“这是您要的玫瑰,朵朵都水灵,漂亮得像花儿一样。”


英国人一挑眉,觉得王耀的话有问题。玫瑰本来不就是花儿么,难道他没学好中文的比喻句?


“谢谢老板,包装很漂亮。还想麻烦您一件事,”亚瑟不动声色地吞下疑问,接过玫瑰,微笑着递来一张卡片,“把这上面的英文翻成中文,写在这里就好了。”他指着卡片的空白处。


王耀探头一看,卡片上有一行“I miss you”的花体英文。


“亚瑟先生中文说得这么好,却不会写吗?”王耀牙根发酸,语气有些阴阳怪调。他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虐狗。秀恩爱也请讲国际法好吗,谢谢!


“会写,但是……”亚瑟摊手,笑容略显尴尬,“我练了很久,还是写得很难看。”


“我的字也不是很好。亚瑟先生要是不满意的话,怎么办?”


“老板谦虚了。之前您帮我写的卡片,字很好。”亚瑟板起了脸,似乎苦恼着自己词汇量不够丰富,只能再次强调,“真地很好。”


“承蒙抬爱。”王耀笑笑,不再废话。


顾客就是上帝,要求岂敢不应?何况这位老主顾可是难得的稳定客源。他从柜台上拿了钢笔,刷刷写下三个字,笔体确实不赖。


目送抱着花束的亚瑟消失在门外后,王耀觉得自己的一肚子酸水都烧开了,咕噜噜地冒泡。屋子里似乎还残留有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怪恶心的。


他被恶心得有点想吐。


王耀蹭蹭跑上二楼,站在洗手池前,一埋头胃里的东西就开始不断上涌,顺着食道爬上喉咙,一张嘴,吐得昏天黑地。


早先午餐没吃,原以为会些吐酸水,他睁眼一看洗手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池底铺满了玫瑰花瓣,鲜红的像是内脏。


吓得他低下头,又吐了第二波。




王耀上网查了一下自己这诡异的病症,发现还真有介绍。


花吐き病,学名叫呕吐中枢花被性疾患,在亚洲传播。病因是陷入单相思的暗恋,症状包括吐出花瓣,身体逐渐衰弱,缺乏治疗最后将有生命危险。目前没有有效的药物,接触到患者吐出的花瓣会传染。唯一的治疗方法是和所爱的人深情一吻,亲吻后吐出百合则确认治愈。


……这都什么玩意儿。王耀看完说明,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网上说的玄乎,却找不到半个真实案例。这病名暴露了是日本的舶来品,那个脑洞奇大的民族臆想出来的东西。

身为马克思主义领导下的青年,唯物主义说物质决定意识——所以他是不信的。


但马克思又教导我们,物质是辩证的——所以他还是有点怕。王耀小心处理了吐出的花瓣,谨防传染。浏览了半天介绍花吐病的帖子,他合上电脑,转了转因久看屏幕而僵硬的脖子,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桌上的风信子上。


没错,就是烂了根的那株。


那天他不知怎么想的,从垃圾桶里又把它捡了回来。现在且养着,碰碰运气。

  



叮铃铃,欢迎光临。


趴在柜台上午睡的王耀被风铃声吵醒,揉了揉眼睛,视野里浮出个模糊却熟悉的影子。


“亚瑟?”影子走近了些,他迷迷糊糊地辨认出轮廓。


“嗯,是我……”


“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您别介意,亚瑟先生。”王耀清醒了点,意识到直呼其名失礼了,赶紧赔笑脸,“不过您要的花,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他起身想从架子上把花束抱下来,没留神到睡觉时压麻了的腿。站起来的一瞬间,好像千万只蚂蚁爬上双腿,骨头都被啃酥了,胳膊却在差点摔倒时被人架住,有只手贴上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老板,您感觉还好吗?”


“没……没事。”王耀耳根一下子红了。他赶紧甩开亚瑟的手,扶着柜台站稳。


“您最近好像没什么精神。”被推开的亚瑟皱起了眉,“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来找我。”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了过来。


“谢谢,我记下了。”王耀没伸手接,“我这已经有您的名片了,不需要再——”


“这张不同。”亚瑟打断了他的话,不由分说地把名片塞进他手里,“上面有我的私人号码和住址。你不要去医院,直接来我家里。”


王耀一怔,半晌只挤出一句,“好。”


“照顾熟人,”亚瑟眨了眨眼,语气难得的俏皮,“来我家是不收费的。”


那双装得进星辰大海的眼睛,如果只倒映着你的影子,就算明知道他喜欢别人,也忍不住冒出些三心二意的念头。


亚瑟走后,王耀吐了半脸盆的花瓣,喉咙都疼了。他嚼着胖大海,在日记里忿忿写到: 

  

他妈的,不娶何撩。





亚瑟每天来买玫瑰,从不讲价;王耀每天收他的钱,打十五折。


王耀就喜欢这种人傻钱多的。有时他也会想,被亚瑟追的那人是不是石头做的,快半年了都不动心?


不动心好呀,他这生意还有得赚。


花店老板拨弄着半死不活的风信子,眯着眼盘算,要不要以物价上涨为理由,以后给他打十八折?


18要发,图个吉利嘛。


-TBC-


后文: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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